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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39.第一百三十九章過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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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九章 過繼

陸遙護著杜竹,就這樣站在一旁冷艷看著那小男孩在地上撒潑打滾,使勁的哭鬧,一旁逝的杜仲道額大伯父還有大伯母趕忙過來,將這孩子抱在了懷中小心的哄著。

這男士,是杜仲大伯父的小兒子杜元,除了杜柔,還有杜柔的兄長,杜陵外,這杜元是杜仲的大伯父杜傑的老來子,年近似是才得了的,現在下和杜竹一般大小,自是被百般寵愛。

上首坐著的杜王氏,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被陸遙氣的在地上哭鬧,那一顆心,心疼的直抽抽,連忙讓杜傑夫婦將他抱過去,給她看看有沒有哪裏傷著了。

一般哄著杜元,杜王氏看向陸遙還有杜竹的目光便很是不善起來,陸遙她收拾不了,但是,杜竹,這丫頭可是自己的算女,難道自己還說不得?

於是,杜王氏便對坐在一旁的三兒子杜林責怪道:“林兒,你大哥對你也甚是照顧,你就由著竹丫頭這般的欺負元哥兒?你們平日裏是怎麽管教的?”

見自家的母親將矛頭對準自己,杜林連忙起身賠禮,說著,就喝道:“阿竹,過來,跪下!你這般的不知愛護幼弟,平日裏,父親教你的那些仁愛禮儀都被你拋諸腦後了?”

阿竹在陸遙的身後,委屈的撇著嘴,一顆顆的眼淚豆子也開始向下掉,卻沒有哭出聲,擦了擦自己的眼淚,卻沒有上前,仍是拉著陸遙的裙子,有些委屈的開口道:“父親,是元弟來搶女兒的東西,您爺看見了為何不斥責他,反而來質問女兒?”

杜林面對杜竹眼含淚水的質問,竟一時有些啞口無言。是了自己的阿竹有什麽錯錯就錯在她的母親早逝,她得父親無能罷了。

杜林張了張口,沒能說出話來,倒是一旁的額張氏開口道:“竹姐兒,這兄友弟恭,你是姐姐,自是要讓著弟弟妹妹才是,來,將那玉佩給母親。你看元哥兒哭的多傷心那?”

張氏說著,就扶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,朝著杜竹走了過去。

杜竹見張氏過來,便有些害怕的朝著陸遙身後又躲了躲。陸遙感受著杜竹的害怕,不由嘆了口氣,這孩子,也真是可憐,這般的爹不疼,娘不愛的。

陸遙伸手,將張氏擋了下來,笑瞇瞇的道:“阿竹和福寧投緣,又生的這般的可愛,我一件了便心生歡喜,想著這玉竹佩適合他才給了她。這禮物是我送給阿竹的,你們這般強取豪奪,是否有些不合適?”

張氏便笑了:“郡主說得是,不過,這東西到了阿竹的手中,便是她自己的了,這留下還是送出去,這都是她說了算不是嗎?若是她願意,郡主這般倒有些不合時宜了。”

陸遙笑了笑沒再和他們說話,只蹲下,對一旁的杜竹道:“阿竹,這東西給了你,便是你的了,你想給他們就給,不想給就自己留下,沒事的,不怕啊。”

杜竹看了看陸遙,又看了看自己那繼母,聲音有些顫抖的道:“阿竹想將這玉佩留下,不想給其他人。”

“你這孩子………”聞言,那張氏就變了臉色,伸手就要來搶,一旁坐著的杜王氏的臉更加沈了,看向杜竹的眼神也越加的不善。

一旁站著看好戲的杜仲,便朝著一旁的額丫鬟看了一眼,那丫鬟便很是機靈的上前,將那張氏扶住,面上帶笑的勸道:“哎呦,夫人,您這”雙身子,要是有什麽閃失,那可是不得了的。姑娘不懂事,慢慢教就好,您這般氣壞了身子,可不值當。”

說著,便手上用了力,將張氏扶回去坐了。

一旁的站著的杜仲這才上前,說道:“祖母,祖父,這說了這許久的話,孫兒擔心您的身子,要不,先散了,大家都去休息一二?”

上首的杜老夫人心中早就膩歪的不行,便揉了揉太陽穴道:“這仲哥兒不說還不覺得,我這頭啊,疼的厲害。老姐姐,你也下去歇歇,別累壞了。”

杜老夫人下了逐客令,杜王氏哪裏還好待,便起身告辭,帶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走了,路過陸遙的時候,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這才走了。

杜竹看看陸遙又看看自己的父親,腳下沒動,就這樣拉著陸遙的額裙子站著不動。那張氏便有些不善的開口道:“阿竹,還不走?”

杜竹還未說話,坐在上面的杜老夫人便開口了:“阿竹就讓她留下吧,有著漢子陪著,我還好受些。”

杜老夫人都開口了,張氏自是規矩的應了,只得將杜竹留下,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。

見人都走了,陸遙便跪了下來,朝著老夫人還有老國公磕頭謝罪道:“祖母,孫媳有錯,還請祖母懲罰!”

杜老夫人看著拐子啊地上的陸遙便道:“哦,你有何錯?”

“孫媳不該這般頂撞伯祖母,惹得您心情不快。還有,不該因著喜愛阿竹,就這般莽撞的將玉佩給她,害得她……。”

杜老夫人便笑了,朝著阿竹招了招手,讓她過去,抱著她親了親,這才對陸遙道:“遙遙,你快起來吧,你要是再不起來,這仲哥兒該心疼了。”

陸遙聞言,臉上便紅了紅,這才被杜仲扶著站了起來。

杜老夫人看了一眼老國公,見他點了點頭,這才道:“孩子,今日這事,錯不在你。你這般很好。有些人、有些事我們是擺脫不了的,但是你們確是不必的。仲哥兒有今天這般的成就不容易,若是再慣著有些人,只怕以後禍患無窮。”

“你是宗室女,長者之際的身份讓他們沒了臉,他們便知道你們不好惹,便會敬著你們,這樣,你們以後才能過的順遂。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
陸遙這才松了口氣,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
說著便朝著陸遙招了招手。陸遙趕忙上前。

杜老夫人牽著陸遙的手,語重心長的道:“遙遙,你這孩子,是我看著長大的。這管家的權利既是交給了你,我便不會再過問這些事了。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。”

陸遙便點了點頭。

杜老夫人安撫完陸遙,這才憐惜的摸了摸杜竹的臉蛋,語氣中滿是擔憂:“就是可憐了竹丫頭。這回去,還不知道會被怎樣的欺負呢?哎……。”

一旁的杜仲聞言,眉頭皺了皺,心中便有了一個想法,說道:“祖母,您不是一直心疼小叔膝下無子無女嗎?這阿竹和您這般的投緣,要不,咱們和伯祖父提了,將她國際到小叔的名下如何?”

“這般,阿竹就能留在咱們這鎮國公府,也不用擔驚受怕,這樣,您和祖父也能有個伴,也算是圓了您的一樁心事可好?”

這樣嗎?杜王氏看了看懷中一雙眼睛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杜竹,便皺了皺眉。過繼嗎?這倒也不是不可,只是,一個丫頭是不是……有些太委屈她的景哥兒了?

但是,阿竹這孩子,還真是和仲哥兒說得一般,和自己極投緣。讓自己舍不得放手。

看著自己的老妻糾結的樣子,一直沒說話的杜老國公嘆了口氣,有些惆悵的開口道:“你呀,操心了一輩子。這竹丫頭是個招人喜歡的丫頭,沒有染上那些個不好的習氣。”

“你就沒想過,沒什麽其他人都入不了你的眼,就這竹丫頭入了?說不準這是景兒再填看著你傷心,特意給你安排的呢?兒孫自有兒孫福,這有個女兒總比沒有後的好。”

“這以後啊,給竹丫頭招婿,那不也是一樣的?何必糾結男女呢?難不成,你就為了那些個莫須有的東西,就去將一個你不喜歡的孩子過繼過來?”

“現在看來,這年齡合適的,就只有這杜元了,你今兒也看到了,這元哥兒被養成什麽樣子了?你還想要他?不說這個,那張氏肚子裏的,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就她今兒的做派,以後,少不了那些個羅爛的事。”

杜老夫人聞言,看著自己懷中的杜竹楞了許久,這才說道:“是我想左了。這以後給竹丫頭招婿上門,也不比那男兒差。”

杜竹在杜老夫人的懷中,極是乖巧的啃著一塊點心,聽著他們的談話。見他們時不時的提到自己,便朝著陸遙開口道:“嫂嫂,尅是阿竹做了什麽惹你們不快的事了?還是阿竹哪裏做的不好?”

見這孩子,一張小臉上掛著糕點屑,一雙眼睛裏,滿是擔憂和恐慌。陸遙便覺心疼。到底在那家中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,才會露出樣的神情?

陸遙心疼的上前,拉著杜竹的手,看了看杜老夫人。見她點了頭,這才問道:“阿竹,嫂嫂問你,若是讓你離開你的父親、母親,過來嫂嫂家,一直和嫂嫂還有叔祖母在一起,你可願意?

杜竹抱著糕點,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遙。竟還有這般的好事?杜竹在家中不受寵愛,自己的父親立不起來,這院中的事情都是那張氏做主。

也不能說張氏慢待她,但是也不精心,只是能吃飽不餓著便罷了。但是家中那些個哥哥姐姐,還有弟弟妹妹,誰見了都會欺負她。每每自己受了委屈去和自己的父親說,父親總是會帶著自己上門去給那些欺負她的人道歉。

時日久了,杜竹小小年紀就知道,自己的父親靠不住。是以,被人欺負了,便都不會啃聲,只默默的受了。若是以往,這玉佩,被搶了杜竹也不會說什麽。

但是這玉佩,是陸遙送給她的。是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善意,重新感受到母親一樣的寵愛,因而,無論如何,杜竹都不想將這份難得的溫暖拱手讓人,才會這般與那杜元搶奪起來。

現在,嫂嫂告訴她,她可以和她們一起生活,杜竹那是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,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希冀的亮光。

陸遙想了想,又補充道:“阿竹,你可知道過繼?”

杜竹默默地看著陸遙眨了眨眼睛。

陸遙便嘆了口氣,這還是個孩子呢。便耐著心的解釋道:“阿竹,你想和我們一起生活,那就要過繼來我們家。過繼的意思是,你以後的父親就不是你現在的爹爹,而是你哥哥在天上的叔叔。”

“以後,你和你現在的父親,便是半點關系也無了。換句話說,就是只要你過繼過來,以後見到你的父親,便只能叫他叔叔了,你懂了嗎?”

杜竹聽完陸遙的解釋便道:“嫂嫂的意思是,若是阿竹要和你們在一起,就不能要爹爹了?那阿竹的母親呢?”

家杜竹有些焦急的神色,陸遙只能狠心道:“那以後也不再是你的母親了,以後你去看她,便只能……只能稱呼她為嬸嬸。”

看著杜竹陷入了沈思,陸遙有些不忍心,摸了摸她的腦袋,便退到了一邊。等著她給出答案。

不光陸遙,就連杜老夫人還有老國公看向杜竹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,生怕她說一個不字。

很快,杜竹便沖著眾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,說道:“阿竹想過了,阿竹願意和嫂嫂還有叔祖母一起生活。娘親在天上,阿竹相信,阿竹走到哪裏,她都會跟著阿竹,保護著阿竹的。阿竹會將娘親放在心裏,她永遠都是阿竹的娘親。”

杜竹的母親早逝,這般說辭,其實並不會對以後產生什麽影響,眾人自然不會說什麽。

見阿竹給出了答案,眾人具是松了一口氣,面上都露出了笑容。年紀小小的杜竹不明白他們笑什麽,便也嘿嘿嘿的跟著傻笑起來。

幾組合陽,杜竹國際到杜仲小叔杜景名下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,現在便只需要知會杜王氏一家人了。

忙亂了一早上,老夫人便將陸遙和杜仲趕了回去,自己抱著杜竹這個新得的孫女,甚是開心。

大雨中噙著陸遙走在路上,來往的女仆見了具是規矩行禮。陸遙也只是赴宴的應了,面上滿是憂愁。

見陸遙這樣子,杜仲便笑著問道:“遙遙這是在愁什麽那?”

陸遙看著杜仲便嘆了口氣:“今兒個我算是知道你這伯祖父一家是什麽人了。我原以為那姚家已經算奇葩了,但是好在家中還有我大伯父撐著,還算過得去。但是你家這……。哎,照這個樣子,這阿竹要過繼怕是不容易啊。”

杜仲輕笑著揉了揉陸遙的腦袋,說道:“不過是多給些好處罷了。不過,今時不同往日,有些事,只要我們想要辦的,量他們也不敢有什麽多餘的話語,你就莫要擔心了。”

說完,便幫陸遙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護著她就回了這慕遙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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